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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兮若被他这无赖精神，扰的心烦意乱。
她看向程袁征，微笑出声，“袁征，你有事的话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你有什么事情联系我。”程袁征起身，意有所指的看一眼秦沐辰。
后者嘴角挂着笑，在程袁征偏头的那瞬间，尽数收起。
姜兮若送程袁征到门口，“外面下雨了，路上小心点。”
“放心。”程袁征看一眼她背后，“照顾好自己。”
“好。”
姜兮若看着他拐过楼梯，关上门。
“你干嘛！”腰上突然多了只胳膊，秦沐辰从背后箍着她。
姜兮若挣扎着，试图挣开他。
“还让我走吗？”秦沐辰双手交叉在她的后背，声音嘶哑的凑在她的耳边，侧头，鼻尖贴着她脸颊，“不闹脾气了，我们俩好好的。”
姜兮若缓了好一会，“好，不让你走。”
两人的鼻尖相抵，秦沐辰说话时，温润的气息刚巧扑在姜兮若脸上，懒洋洋的，催生着她心底的依赖和惰性。
秦沐辰问她，“之前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姜兮若眼皮颤了颤，逃避似的将脑袋别向一边。
“恩？”秦沐辰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慢慢的掰回来，被迫四目相对。
秦沐辰柔声柔气的，并没有逼迫她回答这个问题。
但姜兮若到底是心里藏着事情，不知回答。
“你问我为什么？”姜兮若一本正经地反问他。
“是我的问题？”秦沐辰仔细想了圈，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他眉头皱着，不明所以。
姜兮若脑袋别开，没理他。
秦沐辰刨根问底的去追姜兮若的视线，“以后不要不打招呼离开我好吗？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
姜兮若愣了下，明白秦沐辰这句话的意思。
他什么都没有了。
演艺事业，被媒体雪藏。
生活圈子，一度黑暗。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
姜兮若拧过脑袋，目光灼然地定在秦沐辰的瞳仁上，聚精会神。
明明一切都很重要，但又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他的眼睛里有她，她的眼睛里有他。这样似乎就已经足够了。
“沐辰。”
“怎么了？”
姜兮若淡声：“你之前为我做的事情，褚涟漪都告诉我了，那些年，是我误会你了。我不知道你默默地竟然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
秦沐辰一时没说话。不管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处境和关系到了什么样子的界定，但当初发生的事情当时给姜兮若带来的伤害，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不可磨灭。
姜兮若可以因为那些感动和照顾，而渐渐地忽视掉。但是秦沐辰却忘不掉——自己的一意孤行，自己偏执自负，本着一种我为你好的态度，却一次次的伤害她。
秦沐辰没法原谅自己。
“姜姜，对不起。”
“不，是我的错。”姜兮若试图往后撤一步，离开秦沐辰。可身后是房门，姜兮若退无可退。
他们相爱两年，相离想念。
再相见时，互相折磨。
时间对他们而言，很残酷，但同样宝贵。
但在经历这些种种复杂之后，到底是能够不计前嫌的重归于好，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万劫不复，这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挑战和历练。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抵也不过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