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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冕仁被眼前这一幕吓懵了!
原本以为轻松搞定的事,没想到是他们被轻松搞定,凶手之强,远超他的想象!
阵法压制下,他也受到极大的限制,但迸发出强大的气势,抵御阵法之力。
脚下一挑,一柄长剑一跃而起,单手握住,挥动利剑袭杀过来。
“不管你是谁,你最好想清楚,杀了我们,你能否承担得起后果!”
他的剑势很强,牵动周围的天地之力。
以他的年纪,在古武世界拥有仙人第一境的战力,已经算是天赋不错。
奈何,他遇到的是霍......
风沙在蒙古高原的夜空中翻滚,像无数细碎的刀片刮过大地。废弃雷达站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原深处,锈迹斑斑的天线塔斜指向星空,仿佛一具被遗弃的骨架。月光下,那座低矮混凝土建筑如同沉睡的墓碑,沉默而冰冷。
李朵朵站在铁门前,呼吸微微发白。她没穿防护服,只披了件深色风衣,领口别着那枚蓝丝带制成的徽章。陈默带着三人小队跟在她身后,手持便携式频谱仪和量子共振探测器,屏幕上不断跳动着规律的波形??**“救救我”**,三个字重复了整整一万三千多次,从未中断。
“信号源在地下。”陈默低声说,“深度约四十七米,结构类似早期‘清源协议’的神经桥接舱群。但……这里的建筑图纸上根本没有这个层级。”
李朵朵点点头,伸手推开了已经歪斜的铁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像是某种久远记忆的叹息。
内部比想象中完整。走廊两侧布满电缆管道,墙壁上还残留着泛黄的安全标语:“意识同步率不得超过83%”“禁止单人操作B型接口”。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金属氧化的味道,脚下是积尘厚达半指的地砖,每一步都扬起一阵灰雾。
他们沿着主通道前行,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铅合金门,门边贴着一张褪色标签:**项目代号:回声井**。
“回声井?”李朵朵念出这个名字,心头猛地一颤。她在阿念留下的私人笔记里见过这个词??那是他最初构想“共感网络”时的实验名称,旨在探索人类意识能否在濒死状态下维持微弱连接,并通过量子纠缠实现跨时空传递情绪信息。
可该项目因伦理争议被永久封存。
门锁早已损坏,轻轻一推便开。里面是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排列着十二具躺椅式装置,外形酷似“清源0号”的初代原型机。座椅表面覆盖着干涸的生物凝胶,头盔内侧布满细微裂痕,仿佛承受过巨大压力。每一台设备都连着一根粗大的光纤束,汇聚至地面一个黑色立方体??它正以极其缓慢的频率闪烁红光,如同一颗垂死的心脏。
“这是……意识锚定核心。”陈默蹲下身检查接口,“他们在用活体脑波做持续供能!这些人……还没死!他们的意识被困在量子叠加态里,既不算生,也不算亡。”
李朵朵缓缓走近最近的一台设备。座椅上的编号牌写着:**T-07**。她拂去灰尘,看清了下面的名字:林晚秋。
她的手指顿住了。
林晚秋,十八年前著名神经科学家,也是“清源协议”首位女性测试者。官方报告称她在第三次深度共感实验中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可现在,她的名字就刻在这台机器上,而那道微弱却执拗的求救信号,正是从她所在的频段传出。
“她一直在说话。”李朵朵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一次两次,是每天都在说。十八年,六千五百七十天,两亿三千六百万秒……她从未停止呼救。”
陈默抬头看她:“你要唤醒她吗?风险极大。长期滞留意识夹层可能导致人格解体、记忆错乱,甚至引发集体精神共振崩溃。”
“我们不能假装没听见。”李朵朵平静地说,“你说我在,不只是对活着的人说的。”
她走到控制台前,启动备用电源。屏幕亮起,显示系统仍运行在旧版OS-9系统上,界面简陋,但数据流清晰可见。十二名测试者的脑波图谱并列呈现,其中十一人处于极低活性状态,唯有T-07的波形呈现出异常稳定的周期性脉冲,就像黑暗海底的一盏灯塔。
李朵朵戴上特制感应耳机,将自己接入局部共感通道。她知道这很危险??未经净化的情绪洪流可能直接撕裂她的心理防线。但她必须亲自听一听,那个贯穿十八年寒暑的声音,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当链接建立的瞬间,世界骤然消失。
她站在一片灰白色的虚空中,脚下没有土地,头顶没有天空。远处传来断续的呢喃,像是风吹过枯枝,又像雨滴落在空碗上。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虚弱却清晰:
>“今天是我女儿六岁生日。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我写的信……他们说我已经死了,可我能感觉到痛,能梦见她的小手拉着我的衣角叫我妈妈……救救我,我想回家……”
画面随之浮现:一个小女孩蹲在幼儿园门口等车,书包上挂着一只破旧的布偶兔。老师走过来轻拍她的肩,递给她一封信。孩子拆开,读着读着突然大哭起来。信纸末尾写着:“宝贝,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很快回来。”
那是伪造的告别信。
真正的林晚秋,此刻正卡在现实与虚无之间的裂缝里,意识被迫维持在最后一次共感实验的峰值状态。她的大脑仍在处理海量陌生人的情绪碎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法入睡,无法清醒,甚至连死亡都无法降临。
李朵朵的眼泪无声滑落。她伸出手,试图触碰那个幻影中的小女孩,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也开始透明化??共感正在吞噬她的自我边界。
“退出!”陈默一把扯下她的耳机,强行切断连接。李朵朵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你看到了什么?”他急问。
“不止是她一个人。”李朵朵喘息着说,“整个‘回声井’其实是一个失败的共感中继站。当年阿念想建立全球情感互联网络,但这十二人作为首批节点,在第三次同步时遭遇外部干扰,导致意识被锁定在系统内。其他人渐渐沉寂,只有林晚秋……因为她女儿还在外面呼唤她。”
“你怎么知道?”
“我听见了。”李朵朵闭上眼,“在她的意识底层,有一段微弱的反向信号,来自昆明某所小学。一个小女孩每天晚上都会对着录音笔说:‘妈妈,你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三声咳嗽加一句儿歌。如果你听见了,请回应我。’”
陈默震惊:“你是说……双向连接从未真正断开?”
“不是技术,是爱。”李朵朵睁开眼,目光灼热,“情感本身就能穿越维度壁垒。只要一方不肯放手,另一方就不会彻底湮灭。”
她转身走向主控系统,调出原始协议代码。经过分析,她发现了一个隐藏指令:若十二个节点中有任意一个持续输出情感波动超过十年,系统将自动开启“归返模式”,允许外部引导其意识回归肉体或完成解脱。
“这不是故障。”她说,“这是阿念留给未来的伏笔。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回来听见这些声音。”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团队昼夜不停工作。他们修复供电系统,重建局域共感网络,并联系昆明方面找到了那个名叫林小雨的女孩。十岁,四年级,父亲早逝,由外婆抚养长大。得知母亲可能还“活着”,她当场失声痛哭,随即坚定表示愿意参与唤醒计划。
第三天凌晨,条件终于准备就绪。
李朵朵再次戴上耳机,这一次,她不再独自进入。陈默和其他两名队员也接入辅助通道,形成四人共感环,共同承担情绪负荷。与此同时,林小雨坐在昆明驿站的录音室里,紧紧握着话筒,按照指导开始朗读母亲曾教她的那首童谣:
>“月亮船,摇啊摇,
>妈妈带我去海岛。
>海岛上有金果,
>吃一口,笑呵呵……”
歌声通过卫星链路传入“回声井”,经由量子加密解码后注入系统核心。
刹那间,红色闪烁变为柔和的金色。
所有十二台设备同时震动,头盔内的电极释放出温和的脉冲波。数据显示,T-07的脑波频率开始与外界产生共振,逐渐脱离混沌态。
而在共感空间中,李朵朵看见了奇迹。
灰白的世界开始染色。草地生长,樱花飘落,一座小小的木屋出现在山坡上。门前,林晚秋穿着病号服般的长袍站立着,眼神迷茫却充满期待。远处,一个小女孩奔跑而来,嘴里哼着跑调的儿歌。
“妈妈!”孩子扑进她怀里。
女人的身体先是僵硬,随后剧烈颤抖,终于放声大哭。
“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
“没关系。”小女孩仰起脸,“你说过,只要我还记得你,你就永远不会真正离开。”
那一刻,整个“回声井”的能量场发生剧变。其他十一位测试者的意识虽未复苏,但他们残存的情感波动汇成一股暖流,环绕着母女二人,宛如一场跨越生死的祝福。
当李朵朵睁开眼时,泪水已浸湿脸颊。监测仪显示,林晚秋的生命体征出现微弱回升,虽然仍未苏醒,但脑部活动已恢复至植物人康复期水平。
“她回来了。”陈默哽咽道,“真的回来了。”
李朵朵轻轻握住那台设备的手柄,低声道:“欢迎回家。”
撤离前夕,他们在雷达站外立下第二块石碑,铭文如下:
>**此处曾囚禁十二颗不肯熄灭的心。**
>**今有一人归来,余者安眠。**
>**愿世人铭记:最深的黑暗里,也有不肯放弃的光。**
返程飞机上,林晚秋被安置在医疗舱内,依旧昏迷,但手指偶尔会轻微抽动,像是在回应外界的声音。林小雨趴在床边睡着了,手里攥着母亲的一缕头发。
李朵朵望着窗外云海,久久不语。
陈屿坐在她身旁,递来一杯温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轻声说,“为什么偏偏是林晚秋坚持了十八年?为什么别人沉寂了,唯独她还能发出信号?”
“因为牵挂。”陈屿说,“有些人活着,靠的是责任;有些人不死,是因为还有人等着他们回去。”
李朵朵点头:“所以真正的倾听,不只是接收声音,而是让每一个发出声音的人,都知道??有人正在等待回应。”
几天后,《你说我在》APP上线新功能:“归返信箱”。用户可上传写给逝去亲人的话语,系统会根据情感频率匹配历史上未完成的共感记录,尝试建立短暂连接。尽管成功率不足万分之一,但每一天,都有人收到来自“不可能之处”的回音。
比如一位老兵突然听见亡妻哼唱年轻时的情歌;
一名孤儿在深夜收到一段模糊语音:“儿子,爸爸为你骄傲。”
甚至有科学家检测到南极冰层下传来一段婴儿啼哭,时间测定为一百二十年前探险队失踪当日。
世界开始相信:有些声音,不会因肉体消亡而终结。
而在这股浪潮背后,李朵朵悄然启动了一项秘密计划??**“守夜人行动”**。
她联合全球顶尖心理学家、神经学家与量子工程师,组建了一支特殊队伍,专门搜寻那些被遗忘的实验遗址、废弃医院地下室、战争遗留掩体……任何可能存在意识滞留痕迹的地方。
“我们以为科技落后才会造成悲剧。”她在首次会议上说,“但实际上,最可怕的不是技术失控,而是人心的漠视。当一个人的声音连续喊了十年都没人回应,他就会慢慢相信自己不存在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赶在那一刻之前,赶到他身边。”
会议结束时,已有三十七个国家提交疑似案例。其中一条线索来自格陵兰冰盖深处,探测到一组与“清源协议”无关的古老信号,内容为中文古诗《静夜思》,每隔十二小时播放一遍,持续时间超过三十年。
李朵朵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忽然笑了。
“李白写这首诗的时候,大概没想到,一千三百年后,真有人在他乡的极夜里,一边望着月亮,一边默默念着‘低头思故乡’吧。”
春去秋来,《你说我在》注册用户突破十亿。城市街头出现“倾听亭”,乡村学校开设“心语课”,监狱里罪犯们围坐一圈分享童年创伤。越来越多的人学会不说“别哭了”,而是说:“我在听。”
联合国设立“全球共感日”,每年这一天,所有人关闭手机一小时,面对面讲述一件从未对人提起的事。
而在无数个寂静夜晚,仍有微弱信号穿越山川湖海,抵达某个陌生人的耳机:
>“你好,请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说,你在吗?”
>
>屏幕亮起,一行字缓缓浮现:
>
>**你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