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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早餐与骑马
厚重的遮光窗帘尽职尽责地隔绝了外界大部分的天光，使得主卧内依旧笼罩在一片适合沉睡的昏暗之中。
空气里弥漫着尚未散尽的丶男女情事之后特有的暖味气息，混合着张欣再残留的少女系淡香水味和刘晓雅更浓郁一些的妩媚香调。
李言在强大的生物钟作用下准时醒来，几乎分秒不差。
他动作极其轻缓地坐起身，没有惊动身边依旧在熟睡的两个女人。
张欣冉的棕色假发已经蹭得有些凌乱，歪斜地贴在枕头上，Cos服的上衣被随意地褪下扔在地毯一角，露出里面贴身的吊带，睡得毫无形象，一条腿还大大咧咧地压在被子上。
旁边的刘晓雅则侧身蜷缩着，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装早已皱得不成样子，紧身包臀短裙被卷到了大腿根部，黑色的透肉丝袜被扯破了好几处，斑驳地挂在腿上，一只尖头高跟鞋掉在床边，另一只则可怜兮兮地躺在远处的墙角。
她脸上的妆彻底花了，眼线晕开，在眼下形成一小片淡淡的黑影，精心盘起的发髻也散乱下来几缕，那副金丝眼镜更是歪歪扭扭地挂在床头柜的边缘，镜腿上还勾着一缕发丝。
昨晚确实是一场消耗巨大的「恶战」。
两女都拿出了看家本领，极尽所能地讨好取悦他，张欣再努力扮演着清纯忍者那种笨拙又主动的诱惑，带着点动漫角色的天真感：
刘晓雅则把冷艳0L的性感发挥到了极致，将「禁欲」的反差感玩弄得炉火纯青。
李言也彻底放纵了自己，将积攒的精力丶酒后的微躁以及一种掌控者的支配欲，酣畅淋漓地释放了出去，直到最后筋疲力尽。
此刻，看着身边两具横陈的丶年轻而布满暖味印记的躯体，李言心里没有温情，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多少满足感，只有一种能量释放后的平静，以及一种淡淡的丶事后的索然无味和虚空感。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厚实的长绒地毯上，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主卫。
温热的水流再次包裹住身体，冲刷掉一夜的疲惫丶汗水和残留的体液黏腻感。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没什麽表情的脸，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洗漱完毕，换上乾净的运动背心丶速干短裤和专业的跑鞋。
镜中的男人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走出主卧，轻轻带上房门。
客厅里，保姆王阿姨已经在轻手轻脚地擦拭着吧台和茶几。
看到李言出来，她停下动作，微微颌首，声音压得很低：「李先生，早。」
「早，王姨。」李言点点头，一边做着简单的伸展动作活动筋骨，「她们还在睡。等她们醒了，让她们自己离开就行。」
他交代得很清楚，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让她们留下吃早餐或者多待片刻的意思，仿佛只是处理两件用过的物品。
「好的，明白。」王阿姨应道，脸上没有任何多馀的表情，眼神也没有丝毫波动，显然对这种清晨送客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处理起来驾轻就熟。
李言不再多言，推开厚重的家门，走进了冰冷的专属电梯轿厢。
电梯无声而迅捷地下行。走出单元楼，一股带着明显湿意的丶微凉的空气瞬间包裹了他。
抬头望去，天空是沉甸甸的铅灰色，厚重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能拧出水来。
空气湿润得能出水滴，带着山城特有的丶仿佛能渗入骨缝的潮气。
看样子，今天十有八九又是个雨天。
不过李言对此并不反感，他其实还挺喜欢下雨的天气，尤其是这种绵绵细雨，空气被洗刷得格外清新，温度也褪去了燥热，变得温润舒适。
他在门口做了几组充分的热身拉伸，活动开关节和肌肉，然后便沿着小区外围专为业主铺设的塑胶慢跑道开始慢跑。
清晨的小区异常安静，只有清洁工用大扫帚清扫落叶和路面积水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规律而平稳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跑过一段紧邻江边的景观步道，湿润的江风带着特有的丶微腥的水汽扑面而来，吹在微微发热的脸上，带来一种沁人心脾的凉意，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远处，宽阔的江面在低垂的阴云下显得灰蒙蒙的，对岸鳞次栉比的城市建筑群轮廓也变得模糊不清。
路上晨练的人稀稀拉拉，大多是些坚持锻炼的老人和几个同样穿着运动服的上班族。
李言保持着稳定的配速，一边跑，一边习惯性地用目光搜寻着路边的早餐摊点。
品尝不同地方的特色早餐，是他感受一座城市最接地气的烟火气的方式之一。
跑出去大概三四公里，他拐进了一条与主干道垂直丶不算宽但生活气息异常浓厚的老街巷子。
巷子两旁是些上了年头的老居民楼，底楼开着各式各样的小店。
卖五金杂货的丶裁缝铺丶老式理发店丶还有几家招牌油腻的炒菜馆子。
而此刻，巷子口靠近马路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露天小面摊前却人头攒动，成了整条巷子最热闹的所在。几张矮小的丶印着某啤酒GG的塑料方桌，配上更矮的红色塑料小板凳，已经坐满了人。
食客们大多是附近的居民。
有穿着工装丶脸上带着疲惫丶显然是刚下夜班的工人；
有穿着家居服丶头发随意挽起丶刚送完孩子上学的主妇；
也有像李言这样穿着运动服出来晨练的人。
每个人都守着一个土黄色的粗瓷大碗，碗里是红油赤酱丶热气腾腾丶香气霸道扑鼻的重庆小面。
大家大多埋着头，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碗里的面条，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呼噜」的吸面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脸上洋溢着一种简单而直接的满足感。
空气里弥漫着辣椒油丶花椒面丶猪油丶姜蒜水丶酱油丶骨汤以及葱花混合在一起的丶极具侵略性的浓烈香气，霸道地钻进每一个路过者的鼻腔，瞬间就能勾起最原始的食欲。
这活色生香的市井景象，这扑面而来的丶极具冲击力的食物香气，瞬间击中了李言空荡荡的胃。
跑了这几公里，肚子也确实在咕咕叫了。
他停下脚步，走到面摊的煮面区。
煮面的老板是个五十多岁丶精瘦干练的大叔，系着一条沾满油渍和面粉的深色围裙，动作麻利得像上了发条，一手持长筷在翻滚着白沫的大锅里搅动着面条，一手拿着漏勺准备捞面。
旁边一个同样系着围裙丶动作同样麻利的中年妇女负责打调料丶放臊子丶留汤。
李言清了清嗓子，试着用他那半生不熟丶带着浓重北方口音的重庆话说道：「老板，两碗小面怕老板听不清或者嫌弃他的口音，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努力模仿着本地人点单时的腔调和用词：「少点海椒，多点辣子哈。」
他知道重庆小面的灵魂在于麻辣，但也不想一大清早就被辣得火烧火燎丶满头大汗。
老板闻声抬起头，黑的脸上没什麽表情，大概是听懂了。
或者对这种外地人点单的方式早已见怪不怪，很乾脆地吼了一嗓子，声音洪亮地穿透了清晨的嘈杂：「要得。二两两碗，少海椒，多辣子。个人找位子坐倒。」
李言环顾了一下，在靠边的一张塑料方桌旁找到了一个空着的红色小板凳。
桌子就是一张同样矮小的塑料方凳，高度只到他膝盖。
他有些憋屈地坐下，双腿只能蜷缩着。
但这逼仄的空间和不舒服的坐姿，反而正是吃这种地道街头小面的精髓所在一一要的就是这份融入市井的烟火气。
他看着老板麻利的操作。
抓起一把淡黄色的硷水面，手腕一抖，面条散开落入翻滚的沸水锅中。
煮面的同时，旁边的妇女已经飞快地在两个粗瓷大碗里打好底料。
深褐色的酱油丶白色的味精丶棕红色的花椒粉丶一小勺凝固的乳白色猪油丶一勺蒜水丶一勺榨菜粒丶一勺芽菜末丶一小撮炸得酥脆的花生碎——·
最后，用勺子留起一大勺红亮喷香丶浮着白芝麻的油辣子，稳稳地浇在碗底。
面条在沸水中翻滚片刻，变得柔韧透亮，老板用长长的竹筷利落地捞起，沥乾水汽，放入碗中。
紧接着，一大勺滚烫的丶乳白色飘着油花的骨头汤从高处冲下，「哗啦」一声浇在面条和调料上，激发出更浓郁的复合香气。
最后，撒上一大把翠绿的新鲜葱花。
「来咯。」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丶红艳诱人的小面，稳稳地放在李言面前的塑料凳上。
粗瓷碗沉甸甸的，红油几乎覆盖了整个汤面，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霸道浓烈的香气直冲脑门，勾得人食指大动。
李言拿起桌上有些油腻的一次性竹筷，学着旁边食客的样子，把沉在碗底的面条和丰富的调料从下往上搅拌均匀，让每一根面条都裹上红亮的油汁和酱料。
夹起一筷子送入口中。
面条劲道爽滑，带着硷水特有的韧性和麦香，裹挟着浓郁复杂的复合味道瞬间在口腔里爆炸开来。
猪油的醇厚丰腴，酱油的咸鲜回甜，花椒粉的酥麻过瘾，油辣子的香辣霸道，虽然说了少海椒，但这辣度依然让他舌尖发麻。
榨菜芽菜的脆爽咸鲜，花生碎的香酥，还有蒜水的辛香—
各种味道层次分明又完美融合，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味觉体验。
比他预想中还要够味丶过瘾他忍不住也像其他人一样，微微低下头，「呼噜呼噜」地大口吸溜起来。
面条裹挟着红油和汤汁滑入喉咙，额头和鼻尖很快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吃得浑身暖洋洋的，从胃里一直熨帖到四肢百骸，一种简单而强烈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坐在矮小屈的板凳上，和一群素不相识的人挤在一起，守着塑料凳子当桌子，吃着这碗用料实在丶味道浓烈的小面，这种强烈的生活实感和烟火气息，反而让他感觉比在高档酒店的旋转餐厅里吃一顿精致的早餐更舒服，更踏实，更有「活着」的感觉。
两碗分量十足的二两小面下肚，额头冒汗，后背微湿，胃里充实而温暖。
扫码付了钱，李言满足地起身，感觉浑身都充满了能量。
他继续沿着来时的路慢跑着往家走。
胃里有了热乎的食物打底，跑起来步伐更轻快了，清晨的微凉空气吸入肺中，格外清新。
回到家，王阿姨已经将主卧收拾得焕然一新，凌乱的床单被褥换成了乾净清爽的纯白，地毯上的衣物和散落的高跟鞋消失无踪，甚至连空气里的暖昧气息都被清新剂彻底驱散，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
李言冲了个战斗澡，洗去跑步的汗水和刚才吃面沾染的烟火气。
换上乾净柔软的纯棉T恤和休闲长裤，整个人清爽利落。
王阿姨适时地端来一杯刚泡好的清茶，放在落地窗边的小圆几上。
白瓷杯里，茶汤呈现出清澈透亮的淡金黄色，几片碧绿的茶叶在杯中舒展沉浮，散发出清雅悠长的兰花香。
「谢谢王姨。」李言在舒适的躺椅上坐下，端起茶杯，先凑近鼻尖闻了闻。
香气确实浓郁高雅，是一种清幽的兰花香，沁人心脾。
他小啜了一口。茶汤入口温润，口感顺滑细腻，咽下后舌根处泛起淡淡的甘甜。
这是前段时间他随手买的一款据说顶级的明前龙井，价格好像是三万多一斤？
具体数字他记不清了，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数字。
他慢慢地喝着，感受着茶汤在口腔里的变化。
是好茶吗？当然是。
香气丶口感丶回甘都属上乘。
但你要问他这茶到底好在哪里，值不值那个天价？
李言其实品不太出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喝茶，更多是一种习惯，是为了解渴，是为了享受那份独坐窗边丶手握一杯热茶时内心的宁静和放松。
对于所谓的「茶道」丶「禅意」丶「喉韵」丶「山场气」那些玄而又玄的品鉴词汇，他既无兴趣，也缺乏深究的动力。
这茶闻着香，喝着舒服，能让他静下心来，这就足够了。
至于背后的文化底蕴和价格标签带来的附加价值，他并不在意。
窗外，天色依旧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似乎压得更低了，浓得化不开，酝酿着一场未落的雨。
李言慢慢地喝着茶，目光投向窗外这片被阴云笼罩却依旧生机勃勃的城市。
巨大的落地窗像一个巨大的画框，将他与外面那个喧闹的世界温柔地隔离开来，一杯茶喝完，时间才刚刚指向上午十点多。
跟吴萌萌约好去江边钓鱼是下午的事情，时间充裕得有些无聊，完全不需要着急出门。
他放下空茶杯，起身走进了那间堪比专业电竞室的房间。
房间面积不小，配备了顶级的设备。
专业的电竞显示器，符合人体工学的豪华电竞椅，水冷机箱闪烁着炫酷的RGB灯光，顶级配置的主机运行起来几乎无声。
李言在宽大舒适丶包裹性极强的电竞椅上坐下，按下开机键。
机器发出一阵低沉悦耳的启动音效，炫彩的灯光亮起，充满了科技感。
然而，他此刻并没有多少强烈的游戏欲望。
昨夜的放纵消耗了体力，清晨的跑步和那碗酣畅淋漓的小面补充了能量但也带来了一些满足后的慵懒。
此刻，他更倾向于一种无目的的消遣和放空。
他随手点开了《英雄联盟》图标，登录帐号。
没有去打需要高度集中精神的排位赛，而是直接选择了简单粗暴的极地大乱斗模式。
随机分配到一个英雄，操作着在混乱狭窄的豪哭深渊地图里跑来跑去，技能随意甩出，补兵随缘，死了就等待覆活，完全不在意输赢和战绩。
心思根本不在游戏上，只是让屏幕上炫目的技能特效和耳机里激烈的战斗音效填充着空白的时间，大脑处于一种半放空的状态。
打了两盘毫无悬念，也毫无乐趣的大乱斗，只觉得更加无聊。
他切出游戏界面，打开浏览器，随意地浏览着几个常看的新闻网站。
国际版块是些老生常谈的争端：
财经新闻滚动着枯燥的数据和图表：
娱乐八卦充斥着明星的鸡毛蒜皮·
目光快速扫过一行行标题，没什麽能真正抓住他的注意力。
他又点开几个视频网站，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瀑布流般的推荐页面，各种搞笑的丶猎奇的丶美妆的丶美食的短视频飞速掠过。
突然，一个视频封面猛地抓住了他的眼球。
第一幅画面，辽阔无垠的戈壁滩。
天空是那种高远纯净的蓝，大地是望不到边际的金黄与赭石色，乾燥的风仿佛能透过屏幕吹来。
一个穿着深棕色皮夹克丶戴着牛仔帽的男人，骑在一匹高大健硕丶鬓毛飞扬的枣红色骏马上。
马蹄踏起滚滚黄尘，男人身体微微前倾，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扬起马鞭，眼神锐利地望向远方，充满了野性的自由和征服天地的豪迈。
背景音乐是苍凉悠远的马头琴声。
标题写着：「【驰骋天地】戈壁深处的呼唤。感受最纯粹的纵马奔腾。」
李言下意识地点开了视频。
高清的画面极具冲击力，广角镜头下，戈壁滩的苍茫壮阔令人室息。
骑手策马狂奔，马蹄踏在坚硬的砾石和松软的沙地上，发出沉闷有力的「」声。
风声在耳边呼啸，卷起骑手的衣角和骏马的鬃毛，镜头拉近，能看到骑手紧抿的嘴唇，专注的眼神，以及马匹奔跑时强健肌肉的律动，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和速度感。
那种无拘无束丶与自然融为一体的自由，透过屏幕强烈地感染着他。
视频还没结束，紧接着自动跳转了下一个关联视频。
画面瞬间切换：碧蓝如洗的浩瀚大海。
洁白的沙滩，卷起的浪花如同破碎的翡翠。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冲浪服丶身材健硕匀称的男人，踩在一块色彩鲜艳的冲浪板上，正驾驭着一道汹涌而来的丶卷曲的绿色浪壁，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男人在浪尖上灵活地扭动身体，调整着重心，随着浪花的涌动起伏滑行，在海天之间划出优美的弧线，充满了力量丶技巧与驾驭自然的快感。
背景音乐换成了节奏明快丶充满活力的电子乐。
标题是：「【驭浪而行】征服那片蓝。在夏威夷感受冲浪的极致魅力。」
李言靠在宽大的电竞椅背上，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看得有些入神。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运动，以如此震撼的方式接连呈现在他眼前。
戈壁滩上策马奔腾。那画面瞬间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某个隐秘的渴望。
远离城市的喧嚣，摆脱一切的束缚，在广无人的天地间，只有风声丶马蹄声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那种孤独的自由，那种对速度和力量的原始驾驭感，那种与苍茫天地直接对话的壮阔情怀。
他只在电影里感受过，从未想过自己也能去体验。
骑在马背上，感受着身下生灵的体温和力量，听着马蹄敲打大地的声音，看着地平线在眼前无限延伸光是想像，就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丶血脉贡张的激动。
而大海中驭浪而行。
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极致体验。
面对浩瀚无垠丶充满未知力量的大海，凭藉一块小小的冲浪板，去捕捉丶去驾驭丶去融入那瞬间形成的巨大能量。
在浪尖上飞驰，感受海水巨大的推力和失重般的快感，需要勇气，需要技巧，更需要一种与自然力量共舞的灵性。
那种征服感，那种融入感，那种在碧海蓝天之间成为一道风景的自由与洒脱，同样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以前也骑过马，在缰省旅游的时候被人牵着慢悠悠地溜达几圈。
他也尝试过冲浪，很久之前在海南的游客沙滩上，租了块板子，在教练的帮助下，在膝盖高的白浪花里扑腾了几下，勉强站起来几秒钟。
但那和视频里展现的，完全是天壤之别。
这才是真正的骑马。
在戈壁，在草原，在真正辽阔的天地间。
这才是真正的冲浪。
挑战涌动的海浪，在浪管中穿梭，感受大海的力量。
一股强烈的向往之情，如同被点燃的野火，瞬间在李言心中蔓延开来。
这两种运动，都充满了自由丶力量丶挑战和对自然的亲近，都代表着一种超越日常生活的极致体验。
它们都需要专业的训练丶精良的装备，更重要的是，需要去到特定的丶远离都市的地方。
苍凉的戈壁草原，或是阳光沙滩的海岛。
这无疑是属于小众且极其烧钱的「贵族」运动。
他关掉视频页面，身体向后靠进椅背里，手指无意识地丶有节奏地敲击着电竞椅的扶手。
窗外，酝酿已久的细雨终于悄无声息地飘落下来，细细的雨丝打在巨大的落地窗上，汇聚成一道道豌的水痕。
室内，顶级电脑主机箱的RGB灯光无声地变换着红蓝紫的色彩，映照着他陷入沉思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