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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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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皎仰头看他,忽然神色慌张,在他怀里挣扎起来,东渊沉下眼眸,却并未就此放开,反紧紧箍住她的软腰:“怎么了?”
    他的手臂像是密不透风的铁桶,将她紧紧圈在怀。
    她眼眶微红,神色错愕又带着点毫无防备的慌乱:“我好像要渡劫了。”
    嗓音夹带着浓重的鼻音,脸颊红红,一时又哭一时又笑。
    白皎心乱如麻。
    她卡在神境界多年,只差一点就突破上仙,奈何后来身受伤,一波三折的经历把她自信心都给打得七零八落。
    哪曾想,不过去一趟,睡了一觉,竟然要渡劫了!
    渡劫之后,她就是上仙!
    一时间,她兴奋地攥住男人衣襟,笑眼弯弯,又像是想什么,黛眉紧蹙,这次没有犹豫,是毅然决然地告诉东渊:“你快放开我呀,我得赶快离开这,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渡劫。”
    短短几句话时间,灿烂无云的晴空之上,已是劫雷滚滚,乌云卷积着闪电,声势浩。
    东渊将她扣在怀,强硬道:“就在这,在天墟光海!”
    白皎张了张嘴,想说,可这不是无主之地,是你的地方。
    即便不知这是他的诞生之地,白皎也猜得到,这样灵浓郁的洞天福地,定然珍贵无比。
    “皎皎。”他声音极淡,却不容置喙:“没有什么比你更要。”
    白皎一怔,对上他坚定的视线,那目光太过炙热,像是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烧融成水。
    若有旁人在场,听见他这话定然要惊失色,谁人不知,天墟光海乃是帝君诞生之地,神秘又无处可寻。
    传说东渊帝君诞生后便将它封存,若无帝君的邀请,谁也无法进入。
    可见帝君对天墟光海有多视。
    如今,他竟让白皎在此渡劫,明知劫雷声势浩,破坏力极强,他竟也舍得。
    事实是,东渊不仅舍得,对浓密阴沉的劫雷之时,他更恨不得以身替之。
    可这终究只是想想。
    不是他虚伪,是天道法则,劫雷只依靠本人渡过,若是央求他人帮助,威力便会增长上百倍,结局不是伤,便是灰飞烟灭。
    且渡劫人也会因此受到惩罚,若成功还好,失败便会伤及根骨,危险极高。
    皎皎。
    东渊在心头默念,视线落在远处,此时,暗沉的雷云已经遮住整片天空,翻涌如墨的乌云之中,时不时甩一道闪电,刺眼的电光闪烁,顷刻间,长鞭将天空撕裂,留下狭长可怖的裂痕。
    劫云下方,周再无一缕风声。
    死一般的寂静,连空都被死寂浸透,正如海啸前的平静,多看一眼,都要被这煌煌威势摄住心神。
    下一刻,粗壮耀眼的劫雷陡然劈下!
    东渊心神牵动,脸上满是担忧,他紧紧盯着雷暴正中的白皎,甚至未曾注意到,天墟光海上空一缕劫雷,已经突破了自己布下的结界
    。
    一丝息自缺口处逸。
    此同时。
    忙于推演的流风忽然停下动作,骤然身,他眺望天边,晴空万,天墟光海是截然不同的两副场景。
    流风无波无澜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低声呢喃在风中消散:“我找到你了。”
    他眼中流光一闪逝,浓密长睫下,掀滔天巨浪,浓墨般叫人心悸的黑暗在眼中翻涌。
    白皎从天空缓缓落下,周遭已是一片废墟,她虽然没离开天墟光海,却在雷劫来临时跑到了偏僻的角落,因此,劫雷对天墟光海的影响倒也不算。
    渡劫成功,白皎神采奕奕地扑向东渊,满心都是开心,完全没发现,她身上的法衣经历劫雷摧残,几乎劈成碎布,满身狼藉之下,是裹不住的娇嫩肌肤。
    “帝君,我成上仙了!”
    她激动得眼眶发红,仰头,露红红的鼻尖,像是晕染了一层绯色胭脂,光洁如玉的小脸上漾一抹醉人笑靥,明眸璀璨动人。
    东渊略微低头,可以清晰看到那盈盈水眸,映照着自己的模样。
    只有他。
    这一刻,似有箭矢穿心过。
    “很好。”
    东渊眸色微暗,眉尾微勾,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变得喑哑且极富磁性。
    白皎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了?就只有这一句?我想听的夸夸呢?
    她恼地瞪他:“还有呢?”
    东渊垂眉敛目,遮住眼底笑意,只是这笑意还未持续多久,他已飞快偏头,脑海无法遏制地浮现方才的画,破碎凌乱的布料下,是怎么也遮不住的雪白肌肤。
    罕见的,东渊呼吸发紧:“皎皎。”
    站在他前的不是别人,是他心之所向。
    清风微微拂过,白皎忽然觉得自己身上凉凉的,低下头,她短促地叫了一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看来还算过得去的法衣早就碎得不成样子,她捂住心口,满脸绯红,弓着腰要从他怀退。
    东渊:“你可以披我这件外袍。”
    他说着脱下身上外袍,披在白皎身上,领口裹紧,暗紫色的袍服浸满幽幽檀香,几乎没有阻隔地披在身上,东渊眉眼深暗,她被属于自己的息包裹,这怎么不算是一种亲昵呢?
    白皎舔了舔唇,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道谢:“谢谢帝君。”
    东渊浅浅一笑,温柔地凝视她。
    看见头顶小小的发旋,漆黑如墨的长发飘摇垂落,从她小巧精致的耳朵蜿蜒下,露一截如玉莹润的脖颈。
    再往下,被他的衣服尽数包裹,东渊心头一片柔软。
    他温柔地牵她的手:“跟我回去,你刚渡完劫雷,现在需要休息。”
    白皎点点头,乖顺地跟在他身边。
    她躺回睡过的床榻,狐狸眼滚圆,一眼瞥见守在一边的东渊,脸颊再次泛红云:“帝君不去休息吗?”
    东渊:“我不需要。”
    白皎哦了一声,躺在床上,开
    始还觉得有点不适应,后来不知道怎地,竟然真的昏昏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前所未有的舒服、畅快,身体状态更是提升到了顶点。
    白皎睁开眼,已是晨光熹微。
    男人懒散地依靠在床榻边,手拿着一本,紫眸微垂,他身后是片明媚春光,挨挨挤挤地钻进房间,似一轮曜日坠在身后,在他身上勾勒耀眼光辉。
    白皎没声,细致地观察来。
    男人坐姿散漫恣意,却不失清华矜贵,身上宽缥缈的暗紫色氅微微敞开,肆意的姿态衬些许清冷慵懒。
    见到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色外貌,反是他通身浑然天成的清华矜贵之,再然后才是年轻俊美的容颜,仿佛穿过悠悠岁月,积韵极。
    白皎舔了舔唇,心脏怦怦直跳。
    不可否认,他生得俊美无俦,是流风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
    “醒了?”东渊忽然偏头,冷峻眉眼触及她,霎时变得柔。
    紫眸神秘又深邃,此时正凝视她,眼底浮炙热光辉,似乎通过目光,那些炙热得如同一轮曜日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白皎抿了抿唇,敏感地往后退了退,朝他扬一个灿烂笑容:“帝君,我的人形好看不好看?”
    白皎早就想问他了。
    东渊眸光微闪,就在她期待至极时,突然声:“我更喜欢小狐狸。”
    白皎反应过来,蓦地地睁了一双狐狸眼,圆滚滚的眼睛仿若清透的琉璃珠,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白皎不开心地坐了来,对他冷哼一声:“你的意见,我拒绝参考。”
    她好不容易恢复人形,简直开心极了。
    原型是一回事,人形又是另一回事,虽然狐狸自,可是小爪子就是不如手指方便,连看世界都截然不同。
    她还记得呢,之前一个小矮几就挡住她的视线。
    白皎长长舒一口,环顾周,都是熟悉的景象。
    在她苏醒并成功晋升上仙之后,东渊只在天墟光海停留了一段时间,便将她带回紫黎宫。
    白皎没有意见。
    紫黎宫也不错,她在这呆了几千年,早就熟得不再熟。
    直到青霖神神秘秘地告诉她,帝君要见她。
    白皎不疑有他,他在前引路,前方不远处,一树紫玉云萝已开到烂漫荼靡,庞的花架缠绕勾连,晕染成一片深浅不一的紫色云霞。
    白皎眨了眨眼,忽然加快脚步:“帝君。”
    她笑靥如花,什么云霞早就成了虚化的背景,眼只剩下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
    东渊长身玉立,站在花架之下,一袭暗紫色氅勾勒丰神俊朗的容貌,眉目冷峻,眸若点星,一阵风吹过,满地都是逶迤坠落的花瓣,又在风的托举下,沾染上他的衣摆,肩头。
    见到她后,东渊眉眼软化许多,映着背后晴朗天光,仿佛镀上一层柔光晕。
    “皎皎,过来。”他朝她招手,眸光幽暗。
    青霖早就默默褪去,想到临走时看
    到的画,他默默垂下脑袋,遮住眼的惊讶,以及,一丝意料之中的释然。
    他早该知道,帝君对白皎特殊的态度。
    或许,不久之后,紫黎宫中会迎来另一个尊主?
    青霖蓦地回神,摇了摇脑袋,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八字还没一撇呢。
    白皎看见他,也跟着注意到他身边的秋千家,搭在紫玉云萝花架上,边缘缀满姿态不一的花朵,白皎兴致勃勃地坐在秋千架上:“这就是帝君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她偏头看他,眉眼弯弯,黑白明的水眸漾一片笑意,那一刻,天地间仿佛消失了,只余她是唯一的浓墨彩。
    东渊点头,从后轻轻推秋千。
    白皎惊呼一声,很快就开心地享受来。
    秋千上的长发飞舞,笑容明艳至极,极其应景的,花架上飘下阵阵烂漫花雨,沾染上她的长发,衣襟。
    东渊沉默片刻,说此行的真正目的:“皎皎,我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说着送秋千,身上火焰般灼目的红裙在花架下翩然动,如乱蝶飞舞。
    白皎一怔,扭头看他,东渊眼神坚定,也代表这事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白皎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帝君都决定好了,还问我这个小卒子干嘛?”
    她恼地偏过头,温暖的手掌轻柔地抚了抚发顶,男人冷静清朗的声音自头顶响:“生了?”
    “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
    白皎皱了皱鼻尖:“真的?”
    “当然。”他的语温从容,看向她的目光,满是纵容宠溺,“乖乖在这等我。”
    白皎仰头看他,秋千架轻轻摇曳,她的眼睛又深又黑,幽幽地如同神秘黑洞,吸进他最后一丝理智:“那你不要骗我。”
    “紫黎宫我早就待腻了,要不是为了帝君,我才不会待在这。”
    话语既直白又坦率,盈盈水眸望着他,一派天真亲昵。
    声音宛若一击锤狠狠敲上心头,东渊目光一滞,不可忽视的暖意席卷全身。
    便连向来迟缓的心跳,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飞速跳动。
    他以目光临摹她的模样,声音既轻柔又温:“是吗。”
    白皎哼了一声:“当然了。”
    “我最喜欢帝君了。”
    她忽地跳下秋千,轻轻抓住他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睁眼睛看他:““帝君要去干什么呀?可以带上我吗?”
    她顿了顿,撒娇声轻柔动听:“我想呆在帝君身边。”
    东渊垂眸,敛去眼底繁杂的情绪:“不可。”
    “这事只我去做,你要乖乖呆在这,等我回来。”
    白皎失落地低下头,因此也没看到,男人注视她的目光,炙热、深情又克制到了极点。
    东渊知道她心思单纯,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别的意思,可当他听到后,还是遏制不住地生一股愉悦。
    她在关心我。
    东渊眉眼微弯,眼中的
    ()情绪不过稍纵即逝,如流星擦过天际,落迹无痕。
    待他归来……
    他不知道的是,曾经也有人这么想过,只是后来,他被自己的好友挖了墙角,如此看来,很有些因果循环的道理。
    ……
    时间拨回几天前,东渊招来司命锦玉,说明意图后,后者当场僵在原地。
    “帝君,小仙……小仙如何担此任。”司命斟酌半天,说话也变得笨嘴拙舌来。
    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敢抬头,膝盖也一阵阵发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说的正是现在的他。
    “我意已决。”东渊声音淡淡,瞥了眼下方坐立不安的司命:“司命执掌命簿,历劫之事你最熟悉,此时交你全权操办,本君很放心。”
    听他话的坚决凌厉,司命心头一凛,忙抬手躬身应是:“谨遵帝君御令。”
    司命内心哭唧唧,脸上却不敢暴露毫,无形且庞的压力压得他不敢直腰,怎么也想不到,帝君会突然提下凡历劫。
    算了,不去想了。
    此事已成定局,他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妥吧。
    司命不知道的是,此事东渊已经斟酌许久,他要尽快恢复修为,之前数万年都在修炼,效果却不甚理想。
    思来想去,竟然下凡历劫最为快速。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
    不过短短百日,他便折返回来。
    至于历劫之苦,失去记忆,削去修为,投胎人界,这些东渊通通都不在意,他甚至提要求,要司命为他设计最最痛苦的剧本,将人生八苦全部体验一遍。
    司命听得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帝、帝君,您……”是不是疯了!
    他张嘴巴,到底没说后半句话。
    司命嘴巴一片苦涩,眼中不浮现敬佩之色,不愧是帝君,其他仙人下凡历劫,单单情劫便渡得痛苦难当,不乏要他手下留情之人,帝君却要尝遍人生八苦。
    难怪人家当帝君,他,只是个司命。
    他不知道,东渊完全是为了以最快速度恢复全盛之势,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只老凤凰要是得知真,怕是要疯了。
    他们识几十万年,流风再温润淡然,也改不了骨子的独占欲,他从他手夺走白皎,后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他修为折损,流风也不过差一线,流风执掌命运道,即便他已遮盖痕迹,对方找到皎皎,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此之前,他必须拥有强的实力。
    历劫,便是最快的办法。
    东渊想到这儿,当场要求司命拿命簿,事不宜迟,他要尽快下界。
    顶头上司的压力,司命根本没法拒绝。
    “此事要速速办妥,司命,你现在就将命簿写。”
    司命张嘴巴:“啊?”
    他呆呆怔怔,活似一只木鸡,没人告诉他,接任务还要顺带现场编写啊。
    帝君前,他完全不敢耽误。
    写完后呈至帝君跟前,司命已是双眼无神,思绪涣散,他缓了缓,小心翼翼偷觑上方的帝君,不禁心生感叹:帝君不愧是帝君,喜怒不形于色,单看神色,完全看不任何情绪。
    “司命。”
    司命连忙低头,心咚咚咚地敲小鼓:“小仙在!”
    东渊挥手,在命簿上设下结界:“我已将命簿设置结界,在我归来之前,谁也不查阅,倘若有人问此事,你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命心头一凛:“小仙明白!”
    之后再无声音。
    司命微微松了口,半晌才敢抬头,上座,帝君早已离开,只余空中散发着淡淡一缕檀香,昭示着他方才来过。
    司命挺胸抬头,扯着袖子扯了扯额头上一层又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终于走了。
    忽然,他猛地拍了下脑袋,“诶呀”地叫了一声。
    他怎么忘了这一茬!
    司命一脸苦恼,脸都要皱成一团,苦瓜似得拧紧眉头,怎么一个两个,都要下凡历劫!
    前段时间他刚推算曦光帝姬下凡历劫,似乎,他给帝君编造的地点同是一朝。
    如今再想更改……
    司命也只看着结界叹息,拼命祈祷上苍保佑,两人千万不要碰上,不要有交集,希望帝君此次历劫,一定要顺顺利利,平安归来。
    白皎不知道此处发生的事,更不知道东渊为了恢复实力,竟要下界,甚至于曦光撞上。
    她只知道曦光渡劫,剧情写着呢。
    曦光这次下界渡情劫,男主辰夜虐恋情深,再续前缘,按理来说,白皎应该去阻止,可她此时的心神已经全被东渊离开之事占据。
    至于剧情,她甚至有种感觉,这段剧情并没多要。
    白皎悚然一惊,怎么回事?
    不会又是主系统搞鬼吧?
    实在不怪白皎什么事都往主系统身上推,因为这就是事实啊。
    她的直觉曾于千千万万次危机时刻救过自己。
    白皎不得不信。
    既然这样,白皎索性放下了,还不如去想想东渊为什么突然离开,这件事更要。
    思及此,白皎心头一阵发慌。
    她从来不会忽略一丝异样,不敢耽搁,转头去找东渊,她要见他,立刻,马上。
    紫黎宫主殿之外,青霖身姿笔挺,立于紧闭的主殿门前,双目炯炯有神,十恪尽职守。
    忽然,青霖神色很不自然,目光躲躲闪闪,不敢去看来人。
    这人正是白皎。
    白皎看了眼紧闭的殿门,黛眉微蹙,没有犹豫,径自拾阶上,却在将要推开门时,一只手突兀伸,阻拦掉她的动作。
    青神色严肃:“帝君有令,紫黎宫主殿今日关闭,所有人都不得入内。”
    白皎沉默一瞬,黑白明的眼睛看向他:“包括我?”
    青霖头压得更低,艰难的声音从喉头挤:“包括你。”
    短短几句话,说得他满
    头汗,怔住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青霖心神紧绷,心怏怏地想,帝君,您真是太看得我了。
    竟然要他来守门,阻拦白皎。
    紫黎宫,就算是没开灵智的花草都知道帝君对她有多看。
    青霖自己也忐忑,要是白皎当场闹,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就凭她在帝君心的地位,自己也不敢下手,更何况,如今白皎已是上仙,他白皎,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呢。
    青霖转动脑,还在想怎么找借口敷衍过去。
    谁知白皎浅浅一笑,语平淡道:“我知道了。”
    她转身离去,这下换成青霖呆滞了,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一头雾水。
    另一边,离开的白皎脚步一折,绕了一圈来到殿后,察看情况之后,不禁眉头紧皱,结界十细致,没有一丝疏漏,难道就这么离开?
    直觉告诉她,东渊有什么瞒着自己。
    可她现在就连东渊的都见不到,白皎惆怅望天,伸手摸上结界,熟悉的息顷刻交融。
    她神色一震,眼底掠过一抹讶然。
    此同时,一道流光自三十三外天投入下界。
    东渊临走前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变化无常。
    本该安稳待在紫黎宫的白皎,竟也意外历劫,他几乎前后脚投入下界。
    天机遮掩下,便是司命都不曾知晓。已经投身下界的东渊,自然更不知道。
    离国惠王府。
    “小桃,我要去转转。”
    “小姐。”侍小桃扑通跪下,“世子吩咐过奴婢,要照顾好小姐。
    白皎皱紧眉头,照顾,怕是看管吧。
    想到这一切的原因,白皎便后悔不已,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心转过种种念头,她的动作倒是毫不停滞,一把拉开门,正要冲去,忽然又停了下来。
    俊美男人迎来,见到她后,俊朗的眉眼间流露一抹复杂情绪,她直勾勾地盯着她,准确来说,是盯着她这张脸:“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白皎:“哈?”
    我该知道什么?
    前世她沈执焰十指紧握,先后离世,一睁眼便是这个新世界,系统失联,没有剧情,白皎却也不惧,照样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只是她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劫难!
    眼前人叫殷清钰,是惠王王妃的嫡子,也是未来的王府继承人,点不是这个,这人跟她老公沈执焰有七八似,所以当初她兴冲冲地救了对方,哪知道,竟让自己落到了如此境地。
    白皎回过神,男人已经屏退侍从,攥住她的手腕,不说,强硬地将她拉回屋。
    殷清钰:“皎皎,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你恨我,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信我,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白皎眉头一挑,没错过他眼中一闪逝的愧疚,如果刚开始还明白点,后来那几句话,她简直越听越糊涂。
    当初,她被殷清钰强带进惠王府,恨他?卸八块都不解恨!
    可是,后那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又是几个意思?
    莫地,叫她心头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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